要製作簡易又完美的炸彈其實很簡單,需要具備的有:碳酸鈉,濃硝酸,濃硫酸,甘油等,以上都能在藥品店和掃廁所用品區看到,何謂居家型良藥。

『硝酸甘油炸彈』是這個簡易又極具危險的炸藥名字。

「等等,您時常在做這種事情嗎?」退到一旁的杜蘭常瞪著波波先生的動作。

「波齁齁齁齁,當然不是,我還要做教學評鑑和備課呢!我通常在心情愉快的時候才會做一些有趣的實驗。」

「不知道為什麼,聽波波先生這樣說感覺更危險了呢。」

「波齁齁齁……

波波先生慢條斯理打開公事包,各式化學藥品齊全,除了一些澱粉和甘油標記之外,其他化學名稱杜蘭常看不太懂,但是從不透明的金屬試管外觀看起來,這顯然不怎麼安全。

波波先生說:「化學是一種健康的東西,所有的人都應該學學化學。」

「您真的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呢。」

「波齁齁齁。」波波先生轉向一旁的達斯喊道:「達斯大人!我要『輕微的』炸開側邊的土,可能要保持點距離喔。」

硝酸甘油炸彈只要輕微晃動就會爆炸。

「你要幹嘛?」正把最後腫塊清除的達斯從樹洞口探出頭,他皺著眉頭神色不悅。

「我要『小心翼翼的』炸開某個石塊的部分。」波波先生據實以告。

「你的強調點令人感到害怕呢。」達斯冷道:「炸彈範圍給我控制好。」

波波先生笑了幾聲:「波波,當然我也可以用汽油和可燃物混合。」很多東西都可以引爆的。

達斯瞇眼,顯然對於他的喜好不以為然:「等我處理好這邊在引爆。」

「好、好。」波波先生把濃硫酸收回公事包,拿出了新的東西。

「您的公事包總是會爆炸嗎?」杜蘭常挑眉。

「當然不是,只是有點危險,波齁齁齁齁。」

 

達斯和劉譽合作,把部分的感染給切除,在切除部份用一種蒟蒻狀的固態膠狀物塞在其中,這是最新研發的電解質交流介質,外觀類似蒟蒻的半透明狀,在顯微鏡底下充滿孔洞,可以貼合植物的維管束,造出一種人工的疏導橋梁。

木質部的植物幹部中有個名為『形成層』組織,由它為中心的產生新細胞,離形成層越遠的組織越老,最後會失去運輸能力只剩支撐功能。

形成層有個特殊的顏色,會夾雜在顏色比較白皙的新細胞中間,環形的蒟蒻便塞在新細胞中,雖然這種人工物質無法隨著植物生長,不是長久之計,但是還是可以支撐到樹木恢復一定健康。

而切除大部分的幹部,讓大鐵杉失去了重要支撐,要不是有德維克架的繩索,恐怕也會傾倒。

達斯把『樹骨』嵌在老樹幹中心,『樹骨』外型長得像金屬棍,上下有尖刺,刺入老舊組織、只剩支持功能的範圍處後,上面的按鈕啟動後會有股強大的衝刺,把樹木上下貫穿四公尺,類似給予樹木一個人工的骨架。

內部的支撐和運輸都處理好後,剩下外面的大傷口,達斯在外圍處,許多地方在用『樹骨』支撐,外觀看起來像是暴露縫線的傷口,最後用人工的樹皮簡單包裹。

「現在火燒。」達斯啟動大槍,轟轟作響後,灼燒的功能啟動,他把暴露在外、無法包裹的組織全數燒了一遍,讓死亡細胞在表層產生阻隔。

手術結束後,達斯和劉譽一同退開。

「耶夫,上面情況?」達斯向上面喊道。

耶夫與李孟德已經砍去大部分的腫脹組織,僅剩最後的修飾,在每個被修剪樹枝上,除了要注意不能與幹部切齊,也得注意不能保留過長的樹枝。

貼齊幹部的修剪,會讓傷口難以癒合;留太長的樹枝會造成大規模腐朽傳染到主幹,或者重新長出難看的叢生葉子,宛如獅子尾巴。

最良好的切除點是保有脊線領環、留著一小短節的地方,這種狀態是最適合癒合的切除線。

上面的切除手術非常完美,大鐵杉也幾乎少了一半的樹葉。

「可以了,我們立刻下去。」耶夫喊道。

達斯轉向另一頭喊道。

「德維克,波波先生要炸開側邊的根處,目前樹木是否穩固?」

一個飛過頭頂的身影,德維克晃過天空,落在枝幹上,他已來回跳躍不下五十次。

固定點已經從三處增加為二十八處。

「可以的。」他拉緊了繩索,測試了穩定程度。

「全員下來,波波先生要放炸彈了。」達斯說道。

樹上的人陸續跳下來,退到遠處。

杜蘭常依照波先生的要求挖了深洞。

波波先生把小瓶藥劑放入洞中,然後緩緩退開。

一般來說樹木都有癒合能力,但是如果持續腐朽,此樹必須截斷為善。

挖掘開來會知道腐朽程度和處理方向,也可以滿足化學爆炸的興趣。

只見波波先生朝著遠處的土洞,拋了一個小小的甘油瓶。

當甘油瓶準確地掉入土洞中,並且與其中的硝酸相撞在一起──

蹦!

巨大的聲響伴隨著塵埃四散。

這種程度的爆炸完全無法和「輕微的炸開」做聯想。

波波先生在塵埃散去的時候緩緩走出來,像是登場的魔術師:「這是Chemagic~」他如此說道。

「真不爽。」達斯皺眉。

他第一個跳到炸開的坑洞中,觀察情狀。

杜蘭常也跳下來,用鋤頭撥開四周的土堆,敲打著根部土壤。

這時候達斯在幹基部看到凹陷的嚴重腐朽,其中有著鑲嵌在幹部的鏽蝕鐵片,似乎被樹幹視為異物,被癒合組織包裹其中,卻反倒因此受損。

達斯抽出那個鐵片,上面刻著不模糊的字:

『弔唁我的●●●●,我愛妳至深。』

 

 

 

司佳媛不斷調整投影狀況,只要被切除的患部,都會被列入更新,那一部分的投影便會消失。

「你們是情侶嗎?」司佳媛還不忘記問著愛琳薩,探視著八卦。

「不是。」愛琳薩冷道。

「我看你們單獨出去又披著他的外套。」

他們的確會這樣,在總部的時候,愛琳薩就偶爾會為達斯打掃臥房、洗衣服,他會把達斯壓在下面在某個浪漫螢光菇的環境下談天、而之前在菲斯公國的任務中達斯會溫柔地抱起她。

但是她很少感覺真正的悸動。

為何淪落到肢體親暱也沒辦法真的親近?她說不上來真正原因,只知道無論如何她常常感覺到達斯遙遠,即使他就在身旁,達斯依然有能力讓她感到寂寞。

「我很好奇妳不是護士嗎?為什麼這麼執著跟上達斯先生啊?」司佳媛又問。

「我的職位不是護士。」愛琳薩臉色不好,這話題讓她非常不愉快,很多人在達斯介紹下都以為她只是隨行護士。

「我是他的保鑣。」愛琳薩帶著抱怨回答。

「保鑣?」司佳媛吃驚:「那妳還離他這麼遠……喔不,是為什麼他還要妳離這麼遠啊?」

這年代已經沒有太多的男女刻板印象,誰保護誰都不稀奇。

「妳知道我不爽的點在哪裡了?」愛琳薩覺得心煩,這也是她常常抱怨的事情,本質上她應該像是火x忍者裡面的藥師兜一樣,隨行在老大附近,保護他、醫療他,他幹啥事至少有參一角,而不是像現在一樣,只是待在遙遠安全的距離。

醫護人員離傷患五百公尺到底是要怎樣醫療?重傷的話,過去的時候人大概就死了吧?他寫遺書了嗎?

「哦,原來如此,」司佳媛對著電腦點點頭,回應於身後的人:「往好處想,達斯先生還挺保護妳的啦。」

「妳是說把我晾在旁邊叫做保護我嗎?」他是在閒我麻煩吧?

「嗯……還是他有大男人主義?哇喔,但都這年代了耶?」

「我不知道,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把我帶在身邊……

「啊喔……」司佳媛本能感到氣氛尷尬起來,趕緊轉為從在旁邊默默不語的和尚。

「尚日和尚今天特別過來的原因是什麼?今天不用誦經嗎?」

尚日就地在盤坐誦經,聽到司佳媛的問話,他停下撥佛珠的手,面色凝重:「其實……今天清晨在誦經的時候佛珠裂掉了,我師父的照片也裂開來。」

「咦?!」

「該不會是達斯做了什麼吧?」愛琳薩想起來他曾經單獨和尚日相處。

「不,達斯先生雖然燒掉了詩籤,但是那不是嚴重的事情,詩籤不會消失,而是以另一種形式表達給他。」

一切都是時候未到。

「他燒了籤詩?」司佳媛驚呼。

愛琳薩想起來達斯當天說的話:妳會把妳的過往燒掉嗎?

「那有今天是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嗎……」司佳媛感到不安起來。

「不知道,只是我擔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……」尚日才剛說完,遠方傳來爆炸聲響。

隨即塵埃衝向天際,然而這股濃煙並未消失,反而像是噴發出來般,快速往他們的方向蔓延。

「什麼?發生什麼事情了!」司佳媛驚呼,還來不及反應,愛琳薩身影從她身邊掠過。

隱約中,看到她手裡拿著一罐香水,往尚日和司佳媛身上、四周狂噴。

「怎麼了?」還不明事理的司佳媛眼前隨即被濃厚的霧和濃郁的香水給蒙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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